Thor和Loki并肩站在Stark大厦楼下，表情严肃。
“你确定就这么进去直接告诉Tony Stark，嘿！你爸爸想让你给他过父亲节！”Thor抱着手臂，眉头紧锁，“我觉得他不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。”
“不用担心，横死鬼先生——Howard Stark先生跟来了，有问题我会随机应变。”Loki双手插在裤兜里，气势汹汹像是来踢馆的。
“那你倒是放松点啊？”Thor捏了捏弟弟僵硬的肩部肌肉，“反正我们是以Odinson家的名义预约的。”
打着Odinson集团两位少爷的名号，他们轻松约到了今天下午和Tony Stark的会晤——名义上宣称是洽谈合作。Stark工业和Odinson集团平时有些业务往来，这点面子自然是要给的。
在前台通报了自己的身份，Tony Stark的助理Jarvis先生很快下楼来迎接。“欢迎两位，Sir正在等你们。”Jarvis先生言简意赅，行事干练。
一路领进位于Stark大厦顶楼的私人会客室，Tony Stark穿着一身运动衣，架着墨镜坐在露台上晒太阳，状态十分随意。
虽然是世界顶尖的企业家和发明家，Tony Stark今年不过30出头，同Odinson家的两位少爷算起来是平辈人。
他身边的茶桌上摆着三层蛋糕塔，显然准备进行一场轻松的会晤。
“Odinson家的两兄弟，”Tony打量着Thor和Loki，“和你们老爸口中描述的差距很大啊……请坐。”
“Sir，茶泡好了。”Jarvis端来一壶红茶，动作精准地倒了三杯。
“他怎么说我们的？”Loki毫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下，顺手就拿了个泡芙扔进嘴里。
“说你们两个不学无术不务正业。”Tony摇摇头，“他是个骗子。”
“绝对不包括我，我每门功课都是A！”Loki当场反驳，“不学无术不务正业的只有我哥哥。”
“行了……”Thor脸上无光，“说正事吧。”
“我很好奇，你们为什么突然来找我？”Tony表情玩味，“毕竟我听说你们俩一个上学，一个待业。”
“是创业！”Thor高声强调，“我和Loki在自主创业，不靠家里。”
“所以，你们是想来找我投资？”Tony笑了，“抱歉我可不是什么天使投资人。”
“我们有更重要的事，”Loki收起了脸上的轻松，“关于您的父亲。”
Tony听见父亲这个单词表情瞬间就冷下来，“我不明白你们的意思。”
“Stark先生，您的父亲希望能和你一起过父亲节。”Loki尽量放慢自己的语速，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极度诚恳，“虽然他已经不在人世，但他非常想念你。”
“今天不是愚人节吧？”Tony皱着眉头，“什么父亲节，和你们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您相信世界上存在鬼魂吗？”Thor突然发问，“人在死去以后会变成鬼。”
“您的父亲，Howard Stark先生，他现在就在这里。”Loki神情变得哀伤，“我知道你看不见，可他现在就在你身边，注视着你。”
Tony瞪大眼睛，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，“Odinson家的小鬼，别玩了好吗？”
“您的父亲在说，我很抱歉，在你小的时候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，”Loki的目光聚焦在一处空茫，“因为工作太忙，常常忽略你，忘记你的生日，忘记去看你的足球赛，真的对不起。”
“别说了！”Tony很明显生气了，“专程来找我表演闹剧？请回吧。”
“Stark先生！”Loki决不罢休，“请相信我，我知道这很难，但您的父亲就在这里。”
“哦？是吗？”Tony怒极反笑，“证明给我看，你真的认识我父亲，说出一个我的秘密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Loki十分惊讶，“这样你就会相信？”
“我是个科学家，请用我无法反驳的证据说服我。”Tony端起茶杯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。
“你8岁还尿床。”Loki瞬间扔出一记重磅炸弹，“9岁你……”
“够了！”Tony一口红茶喷出来，“别再说了！我信你还不行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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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仍然半信半疑，Tony Stark同意了Loki和Thor的要求，在父亲节当晚亲手准备两个蛋糕。
“在厚厚的鲜奶油上，铺满新鲜的草莓。”Loki叮嘱着细节，“我们会在晚上9点准时到您的宅邸。”
“这是我12岁的生日蛋糕。”Tony听完要求，神情变得复杂，“我和父亲过的最后一个生日，不久之后他就出车祸了。”
“您父亲说，这是他记忆里最好吃的蛋糕。”Loki继续转达Howard Stark先生的话。
“也许我真的开始相信你们了。”Tony Stark的脸上有些欣慰动容，“父亲节见，Odinson家的小鬼。”
走出Stark大厦时，太阳已经西斜，Thor和Loki在快餐店打包一些食物后返回了工作室。
顽皮鬼正在办公桌上爬来爬去。Thor还看不见他，直接把食物袋子压在了顽皮鬼的头上，引得顽皮鬼冲他做鬼脸，目睹一切的Loki笑出了声。
正准备开饭，Loki却发现屋里还有一只鬼。这个不请自来擅自插队的鬼，穿着打满补丁的外套，一排铲车式的门牙，两撇八字胡，枯树枝般的手指拿着一个计算器。
“原来是小气鬼啊……”Loki叹了口气，“请问有何贵干？我们这里需要排队，我记得下一个应该是那个谁来着……”顽皮鬼冲Loki敲敲自己的脑袋然后摊手摇头，Loki想起来了，“下一个是健忘鬼。”
“我知道，健忘鬼把他的号码牌卖给我了。”小气鬼在计算器上按了个数字，“友情价1万块。”
“那他跟你收钱了吗？”Loki没好气地问。
“他忘了。”小气鬼笑容满面地回答。
“……我就知道，算了，你有什么需求？”
“我想做件新衣服。”小气鬼说，“这件外套穿了40年，在阴间我想换件新的。”
“这个简单，一口价1000万亿，明天烧一件HM的当季夹克给你。”Loki直接报出了价位，并贴心地选择了便宜的高街品牌。
“那么贵啊！”小气鬼把手里的计算器按得噼啪响，“打个对折行不？”
“打对折就买不了外套了，只能买件T恤。”Loki保持微笑。
“买件长袖T恤，把正面剪开不就是外套了？”小气鬼嗔怪地看着Loki。
“……”Loki皮笑肉不笑地挂起了八颗牙营业用表情，“没问题。”
此时天已经黑了，一直在旁边无所事事的Thor终于看见了小气鬼。他把打印好的合同递给小气鬼签字，后者竟然试图顺走签字笔，可惜阳间的物品鬼只能接触很短的时间。
就在小气鬼准备离开时，签字笔穿过他的手掌落到了地上。Thor干咳了一声，把笔捡起来收好，Loki根本就懒得理会。
第二天晚上，Thor和Loki把HM售价19块的打折长袖T恤剪开烧给了小气鬼。想不到小气鬼在得到新外套后竟然迅速逃走，500万亿服务费一分不给。
“天地良心！我们创业容易吗？这么一点钱还想赖账！”Thor气得当场暴走，可小气鬼已经不见了。
“哥哥，不用担心。”Loki冷笑，“我有办法治他。”
几天后，小气鬼老老实实地交齐了500万亿服务费。Thor望着浮肿了不少的小气鬼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小气鬼一句话都不说，把钱放下就飞快地走了。Loki不紧不慢地把钱点清，“我雇了讨债鬼做临时工，专门负责追讨这些想不付钱的鬼，今后不用担心谁敢赖账了。”
“讨债鬼的工资要多少？”Thor要登记用工成本。
“不要钱，讨债鬼最大的爱好就是讨债，”Loki笑得贼精贼精，“我请他讨债，他还要感谢我给他机会呢！”
Thor哈哈大笑勾住Loki的脖子，“我看你比小气鬼还精！”
六月的第三个星期天很快来临。晚上9点，Thor和Loki拜访了Tony Stark位于郊外的庄园——那是他度过整个童年的地方。
Loki和Thor在白天已经和Odin庆祝过节日，他们胸前都别着红玫瑰。Tony Stark依然穿着随意的运动装，但胸前佩戴了一朵象征纪念亡父的白玫瑰。
才走进大厅，Loki和Thor就看见了Howard Stark先生。他今天精神好极了，脸上没有一点愁苦的样子。
“蛋糕在餐厅里。”Tony告诉他们，“今天忙了一下午……我不太会做这些。”
餐桌上摆着两只铺满草莓的奶油蛋糕，红润饱满的草莓以一种不太有美感的方式堆砌起来。
Loki看向Howard Stark先生，“您父亲说，蛋糕棒极了。”
Tony沉默了片刻，忽然抬头望着面前的空气，“……他在哪里？”
Thor走到Howard的位置，“您父亲现在就站在我的身前。”
“啪——”Thor只觉得眼前一黑，劈头盖脑地被香甜而粘腻的奶油糊了一脸。
“Loki你干嘛？”Thor拼命抹掉弟弟冷不丁砸过来的蛋糕，“好好地为什么扔我？”
“Surprise~~”Loki幸灾乐祸地挑起一边眉毛，“谁让你站在那里。”
Thor抱怨着去水龙头下洗脸，目睹这一幕的Tony却震惊地动弹不得。
一枚名叫爸爸的钉子，直直地穿过他的心脏，将他钉在原地。
眼前的半空中，悬浮着一朵奶油。
爸爸真的在这里。
Tony的眼泪无声涌出眼眶。
那朵奶油朝他靠近，越靠越近，最终触碰到了他的额头。
“您的父亲说，这是他最快乐的父亲节。”Loki语调极尽温柔地转述着父爱，“过去的亏欠，真的对不起，你一直都是我的快乐，我的骄傲，我的力量。”
“我竟一直以为您不在乎我，这么多年都在生气，对不起。”Tony注视着前方，记忆中父亲眼睛的高度，“I love you,Dad。”
“I love you,my boy,”奶油滑落到地上，“my little genius……”
Loki拿来一支喷枪，点燃剩下的那只蛋糕，“两位Stark先生，”他轻声地说，“父亲节快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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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之后，Tony Stark突然出现在了神使鬼差公司的办公室，他的助理Jarvis自然如影随形。
“这就是你们的创业项目？”世界顶尖的企业家饶有兴致地翻看着他们的传单，“说出去没人会相信。”
“鬼相信就行啦！”Loki一点都不担心。
“就是，我们本来就是做鬼生意嘛。”Thor马上站到弟弟身边附和。
“我今天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件事。”Tony坐到Thor的办公椅上。
“什么事？”Odinson家的两兄弟异口同声。
“你们的A轮B轮和C轮融资，我全包了。”Tony朝Jarvis示意，他的助理立刻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，“A轮5000万，B轮2亿，C轮10亿，就这么愉快地定了吧。“
Thor和Loki你看我，我看你，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们撞大运了，这才高兴地抱在一起跳舞。
“这是不是说我们创业成功了？”Thor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。
Loki使劲掐了两下哥哥的脸颊，听见Thor嗷嗷喊疼才确认这的确是真的，没有做梦，没有鬼上身。
“善良的人，应该得到好运。”Tony站起身，“你们的事业非常伟大，我会永远支持你们。”
>>>>>>>以下是一个生硬的尾声，不看也可以<<<<<<<
沉浸在A轮融资到位的喜悦中，Thor和Loki开始扩大经营范围。他们在网上开起了丧葬用品店，还挖角了几名优秀的活动策划师，发展订制葬礼、代客扫墓等特殊业务，做起了“人的生意”。
至于鬼的生意自然还是由两人亲力亲为。这天晚上，一只头顶插满牡丹花，相貌非常英俊的帅鬼找上了门。
“我要避孕套，很多很多避孕套。”这只帅鬼开门见山，说话时还有几朵花瓣落下，情景十分唯美。
“牡丹花下鬼！”Loki有些兴奋，“很少见的鬼啊，长得真好看。”
“你要避孕套干什么？”Thor的重点在这里，“鬼也会怀孕？”
“我是替风流鬼买的。”牡丹花下鬼十分坦诚，“他风流债欠的太多了，必须做点防护措施。”
“谁欠债了？”讨债鬼听见了，从天而降摩拳擦掌，“让我去讨！让我去讨！”
牡丹花下鬼朝讨债鬼撒了一把花瓣，“别闹。”
Thor忍不住追问，“鬼真的能怀孕生孩子？”
“你看看鬼娃系列电影拍了多少部，就知道鬼有多能生了。”牡丹花下鬼说起话来牙尖嘴利，简直是带刺的玫瑰。
Loki咳嗽一声强忍住笑，“避孕套小事一桩，500万亿一盒，明天就交货。想要什么牌子？”
“就杜蕾斯吧，他最喜欢热感超薄，”牡丹花下鬼想了想，“买10盒特大号。”
“你对风流鬼还真了解。”Thor一边打印订单一边吐槽，“连喜好和尺寸都一清二楚呢。”
“他睡别人所有的次数加起来……”牡丹花下鬼飞快地在合同上签字，“都不如我睡他的次数多。”
话音刚落，Thor和Loki只觉得眼前飘落一阵花瓣雨，牡丹花下鬼已经消失了。
“真是个自带特效的鬼。”两人啧啧称叹，顽皮鬼开心地扑来扑去，伸手去抓纷扬的花瓣。
这单业务做起来很容易，Thor直接在网上订了送货上门，明天早上就能收到。完成工作两人继续相安无事，一个打游戏，一个做功课。
突然之间，Loki拍案而起，吓得Thor手一哆嗦，在游戏里一枪爆了自己的头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Thor不解地望着满头黑线嘴角抽搐的Loki。
“他妈的……我才想起来，风流鬼是他弟弟！”
Thor脑子差点转不过来，“你是说牡丹花下鬼和自己的弟弟风流鬼，有……有一腿？”
“没错。”Loki捏紧拳头，“岂止有一腿，照他说的简直有无数条腿了！”
“居然还有这种操作……”Thor眼睛瞪得老大，表情痴愣地思索了片刻，“这实在是太棒了！”
“W……What？”Loki舌头都打结了，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其实我早就想……”Thor走到Loki面前，捧着他的脸一股脑地吻上去。
“唔？？？”Loki猝不及防被Thor直接来了个热辣法式舌吻，“等一下！”
“还等什么？”Thor不肯放开Loki，反而搂得更紧了，“你不想吗？”
“可我们是兄弟啊！”Loki的脸红得像煮熟的龙虾，心跳声砰砰砰，“新世界的大门你怎么说打开就打开？”
“他们是亲生的都能在一起，”Thor发现自己的心情简直豁然开朗，“我们为什么不能？”
Loki的脑子已经一团浆糊，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。
“我现在才明白过来，为什么我总找不到对象！”Thor紧紧拥抱Loki，“因为我爱的人是你啊！I love you brother,I love you。”
“……那你还等什么！”Loki动手扯开Thor的衣领，“证明给我看。”
三人沙发在摇晃，衬衫西裤扔了一地，粗重的喘息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。
下一位客人就快来了，顽皮鬼捂着眼睛，默默取消了当晚剩下的所有预约。
神使鬼差创意生活服务有限公司，今天提前下班。
——End——